易戎九死一生记

2019-12-16  来自: 东君医药研究院 浏览次数:  
前言:易戎有10条命,幼年时期死了2条,高一15岁死了1条,30多岁时死了1条,这个2019年7月,4天内死了5条——只剩1条了,怎么也要珍惜了^_^

 

(一)

 

幼年时曾经掉到河中被水淹、也曾经被380伏高压电击中,两次都是我父亲见义勇为救人,救出来发现是自己儿子。电击那回我至今有记忆:觉得自己在云里飘啊飘、好幸福、离天堂好近的感觉^_^

 

高一那回,寒冬,6点起床骑车上学,没有路灯、星月无光、路上的法国梧桐倒是茂密得将仅有的星月微光通通偷走了。由于没手套,我很快学会了不用手骑车(我练到了双手各提一张至少50斤的大睡椅也能骑车,后来我们县很多小朋友向我效仿,跟着我屁股后头追^_^)。当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发现自行车两边各有一辆大卡车对着开,离我的车龙头都只有两三厘米了。危机之间,第一反应是伸出双手扶车龙头。手都伸出到空中了,忽然反应过来:扶不得,扶龙头那一瞬间没有任何地球人敢保证能同时、同样力度地把握住龙头,那就必然不平衡,结果可想而知。于是双手凌空不动,双脚踩在踏板上也不敢动,让自行车自己滑过去了……一身冷汗,贴身的毛衣都湿透了。

 

30多岁时,有一天在河洑高速收费站附近的国道上,有个十字路口,恰好被一个小山坡挡住了对面的视野。我好端端地开车走在中间车道上,绿灯过路口,忽然打横冲出来一辆大巴,猛冲而来(估计是踩刹车踩成油门了),当时第1反应是踩刹车,脚都搁到刹车上了,瞬间反应过来:这一脚踩下去,就是等着给他撞,瞬间停住了动作,我的车冲了过去,最近时双方应该不到2米。回头一看,是湖北的车牌。

 

(二)

 

至于这一回,得从2019年6月28日说起。那晚坐通宵火车去广州(座位票,因为我坐火车防盗意识极强,卧铺票也从来睡不着),一是为了见见广州的股东们,二是中山很多朋友是我们治好的,某中山医药公司的老板(中山本地人、官二代),想跟我协商在中山开分院。28日当晚,12点钟左右,在挺哥(我的暨大同班、股东、某大型医药公司老板、马化腾的高中同班)的地盘上喝了点品质很不错的红酒,小马哥(我的暨大同班、股东、霍利韦尔的高管)送我走时特别交代:“注意安全!”这句话间接救了一位老先生的命:小马哥走后,我在路边等的士,还有三位60多岁老人家说说笑笑也在等的士,显然也喝了酒。离我最近的那位比较靠前,一辆汽车忽然冲过来,那一瞬间我一挥胳膊将他一把“打”开了,几秒钟后老人家才反应过来,冲我一鞠躬,我笑了一笑,“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丝云彩”,上了的士^_^。——也许就是这件善事(也许还包括1999年我在长沙火车站救助了2个13、4岁的小女孩——此事我们暨大的领导及广州火车站的站长陈宏章<我安乡县的老乡>知之甚详),这回五死一生,阎罗王想收我、如来佛祖耶稣基督玉皇大帝等等不同意吧^_^。

 

6月29日早晨高我2年级的师兄C、省工商局的领导请喝早茶,结果发现是相亲,不多说了。中午低我3个年级(我毕业后才入学)的师弟M、广东职业技术师范学院的基建处长请我吃饭叙旧,还有一位师妹的前夫作陪,陪了我一整下午。临走对我说:“你下回来广州就住我家吧!”我说:“你房子宽敞吗?”因为他住在市区,我怕他房子不宽敞。他说:“我女儿马上去日本早稻田上学了,家里只有我跟我老婆,宽敞!”于是我也不客气:“那行,下回就要打搅你了!”——请注意,这段不是废话。

 

7月1日晚上到深圳我妹妹家里,2日休息1天。3日坐船去中山【敲黑板,重点来了】。9点半的船,一上船就暴雨、气温骤降,而船舱空调依然暴力运转,冻得我直打哆嗦(不少乘客跟我一样),跟乘务员美女反映、无果。上岸后继续暴雨,中山街道被水淹了,中山的朋友暂时过不来,我只好在候船室呆着。候船室的空调依然暴力,我只好“看美女”转移自己注意力(当时发了一条“中山港好多美女”的朋友圈^_^)。■终于朋友接到我了,这时已冻了整整2小时。在车上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开了车窗就好了;低头捡拾座位下的充电宝时出现了瞬间的呼吸不畅、心慌,当时以为受冻引发了潜在的颈椎病、因为颈椎病症状多达200多种、理论上任何内脏器官&腺体都受其影响(十几年前有过严重颈椎病,我们自己就最擅长这个啊,治好了十几年没问题^_^)。■当天中午喝了1瓶啤酒,晚餐我喝了7两白酒,两位主人酒量显然不如我,已有醉意,我还好。

 

当晚睡在这位朋友的别墅里,大概凌晨四点多就喘不过气来,呼吸像拉风箱一般。我挣扎着坐起来,在阳台的台阶上坐了约半小时,慢慢恢复了。此时我已经感觉到恐怕不是颈椎病,颈椎病可能呼吸不畅、但不大可能如此严重,极可能是心脏出了问题。但我根据自己懂得的一点粗浅知识判断:不是心梗、不是心绞痛、不是冠心病,因为完全不痛,而且去年我父亲给我做心电图检查是正常的。是在中山就地治疗?还是回常德?这是个问题。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回常德:1、我不希望中山的合作伙伴知道我生了大病,否则极可能没合作这事了;2、中山我不熟(不像广州深圳),万一遇上不负责任的医生,也许就把我治死了(从事医疗行业十几年,这种事见多了听多了);3、既然我坐着没事,还能慢慢行走,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7月4日背着一大包行李换了4趟车回常德(中山-广州高铁,广州-长沙高铁、长沙地铁、长沙-常德动车),幸亏有高铁,比过去快了很多。4趟车有3趟是站票(恰逢放暑假),但我几十年坐火车几百次,找座位的经验极丰富,都是一上车就找到了座位——这点值得庆幸。■预料不足的是,长沙-常德的动车又是暴力空调,好多乘客穿上了夹克衫,可怜我只有短衣短裤、再次冷得打哆嗦,跟列车员反映、依然无果。这2小时进一步加重了病情。

 

(三)

 

下车后直奔四医院,我父亲陪着我,做CT和彩超时平躺了好久,这个平躺导致了第2次心衰(好像正好是特朗普拿错剧本讲错课的时刻^_^),这回严重多了:大口大口地吐血,粉红色的含氧血,我父亲当时就判断:这是左心衰,也就是肺静脉的含氧血进不了心脏,一方面全身缺氧,另一方面血液淤积在肺部。靠吗啡和大剂量激素救了过来,最危险的那一刻我头脑依然清醒,当时就想:“糟了,真的要去见勇哥了。”勇哥是我高中的班长、跟我极铁的朋友,2015年3月9日脑动脉瘤几分钟暴亡。

 

四医院是我姐工作的医院(她出差未归),但四医院的医生们不敢治疗我了,立即转院到市医院。当晚我姐打的回了常德。

 

7月5、6、7日在心内科ICU。检查结果是二尖瓣急性脱垂导致左心衰。心脏好比一套房子,其中有几扇门,有一个叫二尖瓣,作用是控制肺静脉的含氧血进入心脏(然后心脏将其泵往全身、输送氧气)。整套房子、包括这扇门都是好的,但门的铰链给冻断了。这种情况下,自立、坐着问题不大(但不能费力),一旦平躺,门立即全部关闭,肺静脉的含氧血就进不了心脏。后果:1、全身缺氧;2、肺部淤血并继发细菌感染。■这3天又出现3次心衰,有一次很严重(不亚于在四医院那次),这次是护工好心办坏事,让我平躺着在床上大便,就大发作了;同样是吗啡和大剂量激素,同样想到了勇哥。

 

有个插曲,大房间10几个病友,我在正中间位置,除了我一直带着呼吸机外,其余那些虽然都是老人,好像都没我严重。左上角有位老人,脾气急躁,特喜欢评论政治,而且极左,跟其他十几个病人吵成一锅粥(1人单挑10几个,真看不出他是住在ICU的心脏病人)。我病情太严重,一直没发言。可是那老人有两次刺激的我忍不住拉下面罩用尽洪荒之力喊出了两句。第1次,他说“现在的人思想都坏!”我拉下面罩低吼:“谁说的?我觉得我思想就很好,我很多朋友思想都很好!”第2次他说“现在的社会没一个好人!”我拉下面罩回应:“6月28日晚上在广州海珠区我救了一个人,我是不是好人?然后他就没脾气了。

 

7月7日请到了全国顶级的赵元教授来常德给我手术(运气很好,上午打电话给他,他说下午3点后有时间了、可以动身),说他全国顶级,是因为他曾经在全世界排名第二的克利夫兰诊所工作3年(全世界最好的两家医院都叫做诊所,都是从小诊所发展起来的:梅奥诊所、克利夫兰诊所)。我自己开医院的、久闻其大名;我妹妹一家在克利夫兰工作过几年,对该“诊所”更了解,而且我妹妹某同班同学就是湘雅的胸外科教授,他告诉我妹“赵元教授水平很高”。

 

当晚6:30进手术室,市医院的陈德祥教授出了名的冷面热心,护工本打算将我挪到担架车上送进手术室,他正好过来看到了,一声低吼:“这么危重的病人,直接拖床!”亲自拖着我的病床进了手术室。当时我精神状态还好,就跟医生们开开玩笑活跃气氛(医生心情轻松能提高手术成功率),医生们发现我还懂点医学知识,就问我干啥的,我说:“我开医院的啊,就是以前的三湘颈腰痛研究所”,有位女医生脱口而出:“三湘研究所啊,很有名啊,你们原来在大润发斜对面啊!”我很自豪地说:“我们现在更有名,患者来自于全国甚至全世界,所以我们不需要门面了,就搬到水榭花城北城里面去了。我昨天在病床上还搞定了一位美国的华人病友呢!”

 

(四)

 

手术过程不多说,又快又好。术中确认心脏未感染。实际上,术前做B超,那医生说了句:“这人心脏跳得很强健啊,为什么会二尖瓣脱落。”实际上,一直到7月23日医生们也没找到根本病因:我没有梅毒、艾滋,没有任何传染病;我不抽烟不吸毒不常喝酒;我没有先天性心脏病;我没有心脏感染;我没有受到外伤;我父母双方都有长寿基因,尤其我父亲身体特棒;…总之书上说到的病因都不成立。■我自己提出一种可能性(听到我这个说法,医生们不置可否):我妈怀我时经常没饭吃、而且生病半年,生病还得出工,否则更加没工分、没饭吃,所以我生下来就比我姐瘦弱很多,而且我妈完全没奶水,我是靠米汤、白粥熬过哺乳期的(所以我一辈子都特爱米汤、白粥,觉得世界上没有更好吃的东东——这是弗洛伊德心理学,不多说了)。哺乳期后,我同样经常挨饿,那几年村子里饿死、胀死了很多人(一般是老人)。为什么会胀死?因为实在没吃的,就吃糠饼,米糠做的饼,那玩意我吃过,微甜、味道不错,问题是吃少了没热量,吃多了就使劲吸水、就胀死了。我父亲是医生,条件算好的,好歹没饿死人。因为没奶吃没饭吃,所以婴幼儿时期发育不良【人体有些东西就是从娘胎到婴幼儿时期长成的,如果当时没长好,成年后怎么锻炼、怎么补充营养都没用】。■我为什么提出这个设想?因为2017年11月我视网膜脱落,给我做手术的湘雅的教授明确告诉我:“你的视网膜只有一般人的五分之一厚,这是婴幼儿时期营养不良造成的!”?■70年代虽然政治混乱,但吸取大跃进的教训、又没有大面积自然灾害,其实是没有大规模饥荒的,为什么我们当地洞庭湖淤积的沃土出了名的高产,却闹饥荒?因为当时刘姓的女县委书记(那时候叫革委会主任吧?)特别“上进”特别“革命”,将农民的粮食搜刮一空,农民们就更没有种粮积极性,就一年比一年减产。现在我们那一带老一辈农民,无论地主富农还是贫下中农,提起这婆娘就骂,包括心内科那位极左老人。■相比之下,我们安造公社的书记熊宜斌(现在就住在战备桥、我们医院附近),对农民就宽厚一些,经常睁只眼闭只眼,算是活菩萨了。他对我家尤其好,因为他家人疾病都是我父亲治的,直到现在他生病还找我爸。怎么个好法?他白天批斗我爸这批地富反坏右(我爷爷是地主,但实际上1954年我父亲9岁爷爷就被批斗死了,1956年我奶奶也饿死了),但斗我父亲并不凶;晚上经常送点杂粮蔬菜给我家(他家也没多余的稻米),并一再解释:“没办法,我不斗你,人家就要斗我了!”这位熊书记90年代中做到了县委副书记,稀奇古怪的颈椎病是我父亲治好的(每隔两三分钟必须大吼一声,否则喘不过气来、好像要死了一样,我父亲毕生只见过这一例,但我父亲在美国人的英文文献里面看到过类似病例,所以最终按颈椎病治好了)。1998年大水灾,熊书记去跳舞被逮住了,贬官为一般乡干部,其实这人真是个好官。

 

(五)

 

术后在ICU又呆了2天。■8日清晨从麻醉中醒来:7日早晨8点吃完早餐后就得到通知说中午或下午手术,术前至少6小时不能吃、不能喝,结果到了晚上才手术;至此已经快24小时不吃不喝了,觉得又饿又渴,尤其是渴——手术本身就会导致容易口渴(最长的会达到3个月)。吃是不可能了,因为家里人根本没送食物来,我求着护士给口水喝,护士说:“不到10点绝不能喝。”■好不容易到了,可怜护士MM给了我区区50毫升水喝,哪里管用;严格控水是有道理的,此时我一直打着抗生素,其实体内不缺水,口渴纯粹是手术造成的生理反射(细节我也不懂);喝水太多,会造成心脏水肿(细节我照样不懂),就要重新手术了。当天下午4点探视时间,有位老太太病友,她女儿偷偷给她喝了半瓶纯净水、吃了一大块哈密瓜,一个多小时后被重新拖去了手术室。这事闹得护士长对包括我在内的其余患者一个个劈头盖脸地训话。

 

实在没办法了,我求护士MM:“给我一口水,我含在嘴里,含不住了就吐出来,绝不吞下去。我以人格为担保!我也是开医院的,明白必须百分百听你们的话,请相信我绝不会骗你们!”求到第3次,护士MM终于答应了,我也不食言,含不住了就吐出来,过一会儿嘴巴的肌肉休息好了、又含一口。■如此这般,含了3口水,坚持到了中午12点,家人送了香蕉和很干水很少的白粥进来(此时只允许吃水很少的水果,香蕉最好,水少、还能通便,大手术后经常排便困难)。护士暂时不准我吃白粥,说是水太多。我吃了1根香蕉,忽发奇想:“含一口香蕉是否解渴?香蕉是固体,比水更能含住;香蕉含水少,吞下去也问题不大。”这一含,发现效果奇佳:香蕉在口中慢慢溶化,刺激唾液腺,唾液越来越多,哪怕没有香蕉那点水份,也完全不渴了。■到了下午4点,终于批准我吃白粥了,吃了一些白粥,我又发奇想:“含口白粥怎样?”事实上:效果比香蕉更好,我父亲我姐都是医生,明白利害,送来的粥含水很少,比香蕉更能含住,而且生津止渴效果也更好,因为香蕉含糖多,糖也是能引起口渴的。■因为想到了妙招,我从8日中午12点到10日10点出ICU,两天多时间做到了可以滴水不沾——为什么是“可以”呢?因为从9日早晨起护士们主动拿水给我喝,告诉我:“少喝一点也是可以的;而且你的各项指标很稳定,排尿也很多。”

 

关于感染:因为肺部淤血长达5天,所以感染了细菌,而且是一种不算太超级的超级细菌,说是“不太超级”,因为最新一代的、每天1000多元的碳青霉素对这种细菌还算有效。为什么会感染超级细菌?超级细菌通常只存在于大型综合性医院。我猜是这样:大约有我们的病友在大型综合性医院染上了这种细菌;然后此人到我院就医,而我通常冲在第一线、跟病友接触比任何同事都多,就染上了;我平时身强体壮不发病(22年以来极少生病,曾经创造过11.5年连感冒都没有的记录),这回极度虚弱、这种细菌就在肺部瘀血中大量繁殖了。

 

10日上午到了普通病房,每天就是打碳青霉素,没啥好说的。最值得一提的是我的主管医生张旭苗,认真负责、和蔼可亲,甚至亲自给我换药;陈德祥教授 科室主任,休息日依然每天到病房来查询,甚至他也亲自动手给我换药;管床护士郝晓雅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有好多医生护士(傅伟、李剑、聂医生、苏琴、吴桐、万相、聂李兵…),对我都很好,我一辈子铭记在心!■三位同房病友(徐道炎叔叔、向哥、王焕洲叔叔)及其家人(包括王叔叔请的陪护张哥)对我都很好,都成了忘年交!在此一并感谢!■期间跟至少40位医生、护士、病友、病友家属交上了朋友,以至于从15到23出院这8天我根本没让家人陪护,因为医生们、护士们、病友家属们都很愿意帮我——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_^

 

从头到尾我让家人封锁消息,几乎没有亲朋好友知道我生病住院了,来探视的完全局限于自己家里人、及一位表弟、一位姨妈。为什么这么做?第1,心脏病人需要静养,探视的人多了对我、对其他病友的康复都不好;第2,平生最烦无聊的人情往来,再说我工作太忙、也没时间还人情(昨天出院,今天已经上了整天班)。

 

最后,感谢赵元教授及其夫人李芸教授,告诉各位一个小秘密:到最后我们才发现,赵元教授的夫人李芸教授正好就是前年给我做视网膜手术的医生。

 

就在23日上午办出院手续时,收到噩耗:6月29日请我吃午饭的师弟7月18日凌晨意外身亡。……世事无常,狂歌当哭!

 

2019-7-24

 

编者注:易戎是我院(东君颈腰痛医院)院长、广州暨南大学90年代资深硕士。

 

读者感悟:什么是财富?对于甲,一件旧衬衫就是一笔财富;而乙有一千万元还是贫穷的。财富是完全相对的东西,不能使人满足的东西。而我的感悟是,健康,它像空气一样重要,我们平时总是忽略了它的存在,没有的时候才发现如此重要。文章让我重新审视健康,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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