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科普连载3-防控和治疗

2020-03-05  来自: 东君医药研究院
 

3.1疫苗

  既然已经知道了有病毒入侵,人体调用的免疫细胞具有超强记忆,从人体病毒库(认识的,身体有记录的)中调用资料识别病毒,然后杀之。但是如果是完全陌生的病毒,记忆库里没有资料可以参考的时候,免疫系统会异常惊慌,产生诸多的过激行为和过敏反应。

  那么,我们对付病毒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人体免疫系统记忆库中储存病毒资料,让免疫系统能够识别更多的病毒,方法就是疫苗。现在我们就更加明白,科学家们为什么快马加鞭研发冠状病毒疫苗了吧?疫苗也是目前人们非常关心的问题。

  我们虽然可以通过疫苗来预防,为什么不赶紧研制特效药治疗呢?

  事实上,不仅仅是对抗新冠病毒,我们对目前已知的所有病毒中,都没有“能有效杀死病毒”特效药。首先,在目前而言,人类对病毒的认知非常有限,病毒仅只有不到细菌的千分之一大小或者更小,我们常规的显微镜看不到它。

  1898年,荷兰科学家通过研究患病的烟花叶草推测出有“病毒”的存在,直到1938年,可将照片放大3万倍的电子显微镜出现,人类才看到“病毒”的真容,迄今为止,还不到100年。在现在,人类对病毒的了解,依然非常有限。对病毒而言,目前的多数药物只能起到“抑制”病毒的繁殖,如华裔科学家研发的“鸡尾酒疗法”,可以最大限度的抑制艾滋病病毒的复制,将艾滋病病人的生存时间大幅度提升,成功的将艾滋病变成了一种“超级慢性病”,让病人的生存时间,延长了数十年以上。

  近100年的伟大成就中,用抗生素杀死细菌算一个,但是对付病毒,我们始终如同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少年,要对付从未来穿越而来的生化战士一样,无力无助,甚至可以说无知。因此也产生了“双黄连”,它的出现不是谣言的范畴,而是无知引发的笑话。

  类比事例如同,用酒精可以杀死门把手上的病毒,但是你可以喝酒精杀死体内细胞的病毒吗?“抑制”这个词,本意为约束和压制。我们如何理解它呢?感染的人,喝了它可以使病情发展变慢吗?退一步讲,即使双黄连通过后续的研发,以「注射萃取液」等方式进入体内,它只能“抑制”你体内病毒的复制,比如你原来是10天可能会嗝屁,它让你的病毒的复制速度降低到最低,你要到40年后才嗝屁,但是你体内依然有新冠病毒,依然可以传播和传染,又何况你还没被传染的健康人,需要抑制啥?

  如果我们非要否认无知,那就只能联想到别有用心了。如果延续这种思路,我们可以这样,把人关到烤箱中,病毒不是不耐高温吗?烤一烤,不就解决问题了?听上去是不是可笑呢?

  罢罢罢,暂时不再提它。

  严谨的医学,从一个研究结论到最终药物的研制,需要非常漫长的过程,通常一个新药物的临床失败率目前依然有95%以上,何况从一个研究结论到临床药物,还有非常漫长的过程。人类历史上,唯一被真正消除的传染病只有天花,消灭过程的具体内容到处都是,在此不再赘述,强调的就是,要战胜新冠病毒靠的就是疫苗。所以,我们现在主力部队研究疫苗,辅助手段寻找特效药。

  认知提升14:疫苗不仅可以预防,也可以治疗。

  认知提升14:疫苗不仅可以预防,也可以治疗。

  我们可以说,疫苗的出现,开启了预防疾病的新纪元,又不仅仅限于预防。天花和狂犬病都是被它战胜的。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庄严宣布,人类彻底消灭了天花,从此以后孩子们再也不用接种牛痘了,那时,我看着胳膊上的牛痘印记,眼睛湿润感慨万千!但是并不是每一种大病,都能找到自然存在的且与它具有类似抗原性的弱毒力病毒。

  比如狂犬病病毒,是一种攻击人的神经系统的病毒,它是目前唯一一种死亡率接近100%的传染病,目前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但是却可以用疫苗来预防。

  我们可以这样说,天花疫苗的发现是偶然,而狂犬病疫苗证明人类第一次掌握了疫苗的原理,为人类提供了可以复制的思路。

  如何在降低毒力的情况下,只让人生小病产生免疫力呢?就不得不提到法国微生物学家,巴氏消毒法创始人—巴斯德。

  他从感染了狂犬病毒的兔子身上取出了一段脊髓,并将其挂在无菌烧瓶中干燥,让病毒的毒力降低。之后再把这段脊髓研成末和蒸馏水混合,注射到狗身上,他发现,注射疫苗后的狗不仅没有死,而且神奇地产生了对狂犬病病毒的免疫力。人类历史上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疫苗产生了。时代依然在进步,我们知道了疫苗可以预防。

  随着基因工程技术水平的提高,人们已经可以人工合成具有病原体特征的物质,使疫苗的原理变成了不用生小病也可以预防的层面。之后,人类继续进步,出现了治疗性疫苗,出现了可以产生特异性免疫的治疗疫苗,它可以有效地攻击和清除病毒。

  不用生病就可以预防的疫苗中最成功的典范就是新型乙肝疫苗:先找到可以诱发人体产生抗体的关键物质,再找到能够指挥这种关键物质生产的基因片段,然后找一个加工厂替我们加工这种关键物质,最后再把这些关键物质收集起来提纯做成疫苗。

  那么,你不是说疫苗还可以治疗吗?

  是的,最典型的就是HPV(宫颈癌疫苗)。在感染HPV病毒后,有一部分人自身的免疫系统无法清除病毒,所以持续感染;而慢性感染时间长了,就可能发生癌变。但是随着人们对人体免疫的研究越来越透彻,对抗原的认知越来越清晰,人们可以人工合成某种抗原,激发人体产生有效的、专门的(特异的)免疫力。这种免疫力就可以有效地攻击和清除病毒了,这就是治疗性疫苗。最新的研究表明,这种疫苗不仅控制病毒的发展,有些已经发生的病变还可以得到逆转。

  综上,我们大力研究疫苗,才是对抗新冠肺炎的根本。

自2003年的SARS至今,17年中疫苗没有任何进展吗?

  从2003年的SARS疫情到现在,将近20年的时间中,冠状病毒的相关研究经历了多次兴起和衰落的交替。在SARS、MERS疫情暴爆发时,大量研究人员对冠状病毒产生了强烈的研究兴趣,但很快,这种兴趣逐渐消退,直到这一次由冠状病毒导致的疫情爆发。最主要是基础研究和商业效益的冲突,致使我们怠慢了研究,一次次的栽倒。所以才有现在令人惊讶的局面—冠状病毒领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个领域的研究力量依旧薄弱。”再次爆发时,我们可参考的东西太少太少。

  研究机构考虑商业利益,研究人员考虑职业发展,整体上来看,经费和人力都远远不足。

  如果有如果的话:

  科学家不知道患者感染冠状病毒后,在多长时间内能对病毒保持免疫。关于冠状病毒传染性的研究,也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一款能特异性地治疗冠状病毒的药物上市。在SARS疫情期间,一些科学家试图测试已有药物能否有效抵抗SARS;但在疫情消退之后,这类研究也停止了。如果这些研究能坚持下来,在冠状病毒再度来袭之际,就有可能为一线的医生提供帮助。

  冠状病毒存在很多容易被抗病毒药物攻击的弱点,使用一些已有的药物或联合疗法可以控制疾病,使病毒生长所需的酶失效。在不同类型的冠状病毒中,这些酶的相似性都很高。如果我们在SARS和MERS疫情过后继续研究工作,就有希望在此次疫情出现时储备大量能阻止疾病传播的药物。浙江大学教授王立铭也曾表示,如果SARS期间的很多研究坚持了下来,那么今天我们面对新型新冠病毒时,可能就有更充裕的科学和医学准备了。

  对其他冠状病毒疫苗的研究,同样可以为新型冠状病毒疫苗的研发提供帮助。这些冠状病毒的致病机理存在一定相似性(尤其是SARS与新冠病毒使用相同的受体入侵细胞),并且这些疫苗在技术途径上也有共通之处。詹纳研究所就表示,他们正使用与开发MERS疫苗相同的技术途径来开发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从而减少新疫苗的临床试验准备时间。

  在SARS疫情期间,SARS疫苗的研发曾取得重要进展,一款疫苗已经通过了一期临床试验。但由于当时疫情已经结束,受试者的缺乏使得SARS疫苗倒在了临床试验阶段。

3.2有关特效药的问题

  认知提升15:药,承载着的是认知水平。。

  2019年1月23日,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呼吸和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王广发确诊,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艾滋病治疗药物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商品名:克力芝)对他很有效,服用后只用了一天体温就好转。实际上,国家卫生健康委颁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版本(目前已更新至第六版)中,已指出克力芝可试用于新型冠状病毒的抗病毒治疗。

  一个新药物从研发到临床大约周期是10年,针对突发疫情,研究新药的可行性极小,我们只能在研究疫苗的同时,在现有的药物中筛选。从干扰素,到抗艾药物等,没有专门可以治疗的。国家科技部AI筛选7万个药品和新化合物,选定100个在体外进行细胞实验,磷酸氯喹、法匹拉韦、瑞德西韦在临床实验,部分药物已初步显示出良好疗效。

  人们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没有特效药,怎么就那么多人痊愈了呢?

  认知提升16:免疫力才是康复的基础。

  随着医学的发展,我们意识到大部分疾病与人体免疫相关。正如前文提到的,年龄不再是区分衰老的界限,老是年龄的问题,衰和人体自我修复能力有关,直接影响的是我们的免疫能力。所以,我们才有近百岁老人康复出院,他们老而不衰,自身免疫力为他们保驾护航。可以说,免疫力有严重缺陷且无法恢复时,医生也无能为力。

  现代医学的本质,就是承认人体的不完美并努力弥补它。所有的医疗行为,只是支持的手段,最终治愈疾病的,还是看病人的自我修复能力。

  认知提升17:医疗就是支持病人自我修复。

  新冠肺炎的确诊病人,大多都是使用抑制病毒发展、干扰素病毒复制和增强免疫力的联合用药。而重症患者使用的全世界最前沿的ECMO(体外膜肺氧合),也就是现在俗称的“魔肺”,它是对心脏和肺最高级别的支持。这些支持设备的使用,目的就一条,先把命保住,为医生争取时间,通过各种手段提升患者的自我修复水平,提升免疫力,等待各个器官功能恢复,与时间赛跑。

  而不同患者恢复和治疗难度,除了和病情严重程度有关外,程度相当的人恢复快慢和效率的根源在于免疫力差异。我们谈人在个体免疫力的差异,如同谈人和蝙蝠免疫能力的差异,同样作为哺乳动物,人和蝙蝠在对抗病毒上有某些相似性,但是蝙蝠作为唯一的能飞的哺乳动物,其强大的新陈代谢能力与逆天的基因修复能力,和飞行时达到40度的体温,使其具备了强大的免疫能力,所以,同样是冠状病毒,蝙蝠根本没事,但,人类如果被传染,免疫系统就对抗不了。

  在刚刚过去的2018年10月1日,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颁给了美国和日本的两位免疫学家,奖励他们通过重新激发癌症患者免疫系统的能力来对抗癌症的发现,让人类有了一个全新对付癌症的治疗思路。这种思路,在近10多年的研究中,渗透到了各种疾病当中,当然也应用到了我们对抗新冠肺炎的治疗中。

  所以,我们听到一些专家称,这个病是可以自愈的,这个病对于衰老得免疫力低下的人,对于那些基础病很多的患者,确实自愈难度要大很多。

3.2.1当前的特效药有什么?效果怎样?

  可以肯定地说,现在研发新药根本来不及。新药研发从无到有,要历经药物发现、临床前研究和临床试验“三部曲”,审批通过和四期临床试验之后才能进入医药市场用于治疗疾病。药物发现通常周期2~3年,临床前研究也要2~3年,而三期临床实验要5~7年,审核和四期临床又需要3~5年。即使是在我们当前的紧急时期,药品研发可以加快,但仍要遵循新药研发规律。药物的研发是一项周期长,投资高,风险大的系统工程,每一个环节都来不得半点错误,否则人命关天。我们只能从现有的药物中进行筛选。这里先列举一下目前出现在公众视野的“特效药”:

  双黄连。   1月30日晚,新华社发布人民日报转载,消息称,经过上海药物所和武汉病毒所联合研究,初步发现中成药双黄连口服液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继而,引发了民众连夜排队买药,双黄连口服液被一抢而空。

  1月31日人民日报发布特别提醒:目前该发现仍是初步研究,普通人请勿自行服用双黄连口服液。

  2月1日,中科院上海药物所、武汉病毒研究所回应称,向媒体提供的内容准确无误,结论基于实验室体外研究,下一步还需通过进一步临床研究来证实。

  根据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的公开信息,双黄连口服液相关临床实验已获伦理委员会批准,实验已开始实施。

  金银花。

  1月31日,据南京日报报道,南京大学张辰宇教授团队研究发现,金银花等植物中富含的miRNA,有靶向和抑制新型冠状病毒的潜力,可用于新冠病毒的早期预防和治疗。

  2月1日,在接受中国之声的媒体采访时,团队成员之一的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教授陈熹回应说,金银花等植物抑制新冠状病毒的潜力还未完全证明,正在申请临床试验,其安全性、有效性都要进行评估。

  南京日报最初报道张宇辰研究团队研究的文章已被删除。

  德国病毒专家的抑制剂。

  1月24日,冠状病毒研究专家、德国吕贝克大学教授罗尔夫•希尔根菲尔德携带两种抑制剂抵达中国,以测试它们对新型冠状病毒的作用。教授本人表示还需要很长的研发过程,包括进行动物和临床试验。

  1月25日,据中国科学报报道,北京大学基础医学院的王月丹、初明团队采用自主研发的人工智能药靶筛选系统,从2674种已上市的药物以及1500种中药提取物进行了药物筛选,发现13种潜在的ACE2结合剂,其中沐舒坦是常用药,安全性高,建议在临床治疗中予以考虑和关注。

  沐舒坦。

  1月21日,中科院在《中国科学:生物科学》英文版在线发表了一篇论文,该研究通过生物学分析发现,ACE2分子是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关键分子,通过结合ACE2分子有可能影响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人体细胞的过程。

  沐舒坦的相关讨论目前仍处于预测阶段,尚未开始真正的临床研究。

  CR3022抗体药物

  1月28日,复旦大学应天雷团队在预印本网站bioRxiv在线发表了一项研究,首次报告SARS病毒特异性人类单克隆抗体CR3022可以与新冠病毒S蛋白受体结合位点(RBD)有效结合。CR3022的表位在新冠病毒RBD中不与ACE2结合位点重叠。因此,CR3022有潜力被单独或与其他中和抗体组合开发作为候选疗法,用于预防和治疗新冠病毒感染。

  未能找到有关SARS病毒单抗的其它消息。

  克力芝

  克力芝可能是最早进入人们视线的新冠药物。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呼吸和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王广发,是卫健委第一批派往武汉的专家组成员,之后他本人也被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

  1月23日,王广发在接受中国新闻网采访时透露,一种抗艾滋病病毒的药物——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商品名:克力芝)对他很有效。王广发表示,很多病人一般需要一周到两周,病情才能逐渐控制和好转,而他只用了一天时间,体温就降下来了。这一言论立即引发大众对该药的广泛关注。

  1月23日,国家卫健委印发《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三版)》,其中明确了在抗病毒治疗措施中,“可试用洛匹那韦/利托那韦每次2粒,一日2次。但药物的有效性、安全性仍然需要进行进一步的临床研究。”。

  2月4日,据长江日报消息,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李兰娟团队表示,抗艾滋病药物克力芝对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效果不佳,且有毒副作用。

  瑞德西韦

  1月31日,国际顶尖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在线发表了一篇关于美国首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者的病例诊疗过程以及临床表现的文章,让一种叫瑞德西韦的抗埃博拉病毒药物备受关注。

  瑞德西韦针对埃博拉病毒开发的药物。推测其对冠状病毒也有效。由于其对付埃博拉病毒效果不佳,已转向开展针对其他冠状病毒感染的临床前研究,包括SARS和MERS。

  2月4日,中科院武汉病毒所、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在《Cell Research》杂志上在线发表了一项研究,发现瑞德西韦和氯喹在体外控制新冠病毒感染方面非常有效。

  2月6日晚,抗病毒药物瑞德西韦临床试验已在武汉金银潭医院启动。临床试验的入组患者共计761例。研究将执行随机双盲试验,以评价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磷酸氯喹

  2月4日,中科院武汉病毒和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在《Cell Research》上发表的研究中显示,体外细胞实验中,除了瑞德西韦,研究人员发现磷酸氯喹在抑制新冠病毒上同样有效。氯喹是一种广泛使用的抗疟疾和自身免疫性疾病药物,近年来也被看作潜在的广谱抗病毒药物。除了抗病毒活性外,氯喹还具有免疫调节活性,可在体内协同增强其抗病毒作用。

  法匹拉韦

  科技部生物中心副主任孙燕荣在4日下午国家卫健委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透露说,除瑞德西韦之外,还发现了磷酸氯喹、法匹拉韦,以及中成药中一批具有抗病毒活性的上市药物。但是据CELL报导体外细胞实验显示,法匹拉韦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效果不如瑞德西韦和磷酸氯喹。

  阿比朵尔、达芦那韦

  2月4日,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成员李兰娟团队,在武汉公布治疗新冠肺炎的最新研究成果。该团队发现,阿比朵尔、达芦那韦能有效抑制冠状病毒。

  阿比朵尔是前苏联药物化学研究中心研制的非核苷类抗病毒药物。过去几年,不少研究显示阿比朵尔在体外模型中对SARS-CoV以及MERS-CoV等冠状病毒有一定的抑制活性。

  达芦那韦则是一种用于艾滋病预防和治疗的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由西安杨森制药有限公司研发,2018年7月23日已在中国正式获批上市。

  目前达芦那韦已经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申请了第三期临床,很快会入组启动。

  目前,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和clinicaltrials.gov登记显示的新冠肺炎(COVID-19)临床研究项目已超过90项。

  对于已经上市或者国内外正处于临床试验阶段的药物,如果需要增加新的适应症,例如将最初为抗埃博拉病毒设计的药物(瑞德西韦)用于治疗新冠肺炎,这种情况也是需要经过系统的临床试验研究才能确定能否用于该新适应症的,而且都需要与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审评中心进行沟通交流,并且得到药监局的许可才能进行相关的临床试验。(编者注:针对瑞德西韦的III期临床试验已经于2月6日在武汉开展。据介绍,临床试验最快可能在4月底得出结果。)

  2020年2月17日,金银潭医院张定宇院长对目前新冠病毒的治疗进行了最新解读。确定了克力芝、瑞德西韦和血浆疗法都有效。我们说,药,只是我们对疾病认知的载体。每一种药的背后,都是一整套复杂的知识体系。这个知识体系包括了感染和病毒的关系、病毒的结构,药物杀灭病毒的机制,药物在人体内的代谢方式,药物的半衰期等等。这一整套东西,代表的就是我们对这种病毒和疾病的认知。

  回归历史,我们的世界曾经一度出现疟疾肆虐的情况,后来人们偶然发现了猴子也会得疟疾,但是他们得了疟疾之后拼命啃树皮,啃完了病就好了。所以南美印第安人发现猴子啃的树皮叫金鸡纳树,于是他们将树皮剥下晾干粉碎,用来治疗疟疾。后来药物学家有从这种树皮里面提取出了治疗疟疾的药,就是现在著名的奎宁,也叫金鸡纳碱,成为治疗疟疾的特效药,挽救了血多人的生命。

  但是这个发现是偶然的,意外得到的。在实际中,更多的是需要我们去提高认知水平,充分了解病毒结构,病毒致病机理,在没有搞清楚这些问题之前,我们确实没有什么特效药可言。

3.2.2倍受关注的特免血浆,它和瑞德西韦哪个更靠谱?

  所谓特异性,就是只指对这种疾病,不针对其他疾病。抗体就是免疫球蛋白,所以特免就是特异性免疫球蛋白。

  特免主要用于预防,而非治疗,但值得尝试,大家当然希望有效,最好能直接治疗。

  2月8日,在武汉市江夏区第一人民医院开展了3名危重患者的新冠特免血浆治疗,目前连同后续医院治疗的危重病人超过了10人。患者接受治疗12至24小时后主要炎症指标明显下降,多项重点指标全面向好,临床体征和症状明显好转。

  中国生物集团也在2月13日宣布,已完成对部分康复者血浆的采集工作,开展新冠病毒特免血浆制品和特免球蛋白的制备。经过严格的血液生物安全性检测,病毒灭活,抗病毒活性检测等,已成功制备出用于临床治疗的特免血浆。

  当然,科学家们以审慎的态度公布,用“向好”和“改善”描述了本次尝试,因为真正的疗效必须要有对照组比较数据。瑞德西韦在细胞实验中对所有冠状病毒都有效,在细胞水平上,瑞德西韦对埃博拉病毒的抑制作用要比对新冠病毒强7倍。关键是,临床试验显示瑞德西韦对埃博拉感染完全无效!完全无效!完全无效!

  从医学原理上讲,新冠特免成功的可能性也比瑞德西韦高很多。病毒和病毒之间其实很不一样,一种抗病毒药对另一种无效的可能性非常大。大家熟悉的抗病毒药有利巴韦林、阿昔洛韦、金刚烷胺、奥司他韦等,但这些药只是针对某一类病毒,利巴韦林、阿昔洛韦对流感无效,磷酸奥司他韦就是著名的达菲,对流感有效,但必须早期使用。

  所以,即便瑞德西韦在体外显示出对新冠病毒的抑制作用,人体试验时失败的可能性仍然很大。这种体外抗病毒,体内无效的失败药物比比皆是。

  特免血浆不一样。

  天花、麻疹、乙肝、甲肝等病毒性疾病,感染康复后会在血液内产生长期的、特异性的抗体。这种特异性抗体如果能预防再次感染,就能开发出疫苗来,天花、麻疹、乙肝、甲肝等疫苗的成功都是基于这样的原理。(艾滋病是个特例,此处不表)

  所以此时大家所希望的,在医学原理上也是大概率事件。

  把抗体用于治疗已经有100多年历史。1890年,德国生理学家贝林和日本细菌学家北里柴三郎,将感染过白喉杆菌的动物血清或康复者血清(含有白喉抗体)提取后,注射到白喉患者体内,很多患者得以痊愈。1901年,贝林也因为发明血清疗法而获得第一届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最早有完整记录的血清疗法是在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疫情爆发时期,而在本世纪,该疗法在SARS、H5N1禽流感、H1N1流感、MERS及埃博拉等重大突发传染病疫情中都有使用。在传染病流行期间的一种非常规治疗手段,有些显示有效,有些无效,研究的质量也不是太高,干扰因素很多。对特免中的抗体进行研究,关键是定位抗体克病毒的靶位,这是精准开发疫苗的必经之路。

  如果找不到抗体作用的靶位,那就只能把新冠病毒灭活的全尸做成疫苗,这不良反应可能很大,而且产量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上不去,实用性堪忧。

  除了技术上的问题,我们还面临数量的困顿,它需要大量康复者的血浆;再有就是成品疫苗的治疗剂量问题,多了浪费,少了还可能出现加重病情(SARS康复者血浆抑制SARS病毒的研究中,已经有增强感染的效应。),如何精准确定预防量等都是问题。

  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科学家对于诊断和治疗,就必须按照科学的假设和验证不断循环。这就是在2月17日央视对北京大学第一医院院长采访时提到的诊疗要遵循“循证医学”原则。

认知提升18:医疗就是支持病人自我修复。

(未完待续) 下期预告:新冠科普连载4-像医生一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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